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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恶|王赦林一骏友情向】酒醒之前

不……不好意思,反射弧有点长……

依然是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一个……片段?时间线可能有点乱。不知道究竟怎么瞎比比出这么多的。(但表达欲在回归也算是复健标志之一我猜。

另外两篇兄弟情——

【麻醉风暴|叶建德邱淳】爆炸之后

【一把青|郭轸王刚】轰鸣之中

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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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被蒙蔽的舌头最先什么也尝不到,而后才是被融化的酒杯沿儿上咸得发苦的盐味儿最先冲出来,混合着杯子里清新的柠檬和薄荷香气,最后酒精又急又烈地盈满整个口腔,又迫不及待地寻找出路。他吞咽,酒气从鼻腔中溢出来,与顺着食道下去的液体兵分两路,攻占了他早已放弃掌控的大脑。

学医的人怕是永远不会喜欢乙醇的味道,但他在晕晕乎乎的时候可以先暂时不考虑这层身份。

旁边的王赦点了一大杯啤酒,举着烟一滩烂泥似的倚着沙发,眼睛通红地念叨着他的国际人权公约和人权宣言。

两个分别在家吵了架闹脾气有家难回的人在酒吧里,偏还要嘲笑对方落魄。律师觉得医生是个冥顽不化的呆子,医生觉得律师是个无可救药的怪物。

王赦被林一骏照顾病人一般的目光打量过之后忽然想起学妹打趣,说他是“邪恶律师代表”“人权悍将”,先是弯起嘴角笑了笑,而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喂,你笑什么。”林一骏斜着瞥他一眼,放下酒杯。

王赦现在的思路不是很清晰,只是脑子里被一团不甘和疑虑塞住了,堵得他动弹不得。他反复回想起很过去的事,那些不堪回首的阴暗童年里的小小主角想要追上那台去火拼的车,结果跑着跑着就和后来的李晓明陈昌重合,结尾时一群人不耐烦地围在他周围逼他讲话,又在他每说出一句之后就朝他抛石子丢垃圾,说他给那些败类人渣辩护就只配去死。而他努力抬起眼,发现每一个人都神似他的媚,旁边紧紧牵着他的小斐。

等他就要失声喊出来的时候,那些人声讨的内容就又变成了你寡廉鲜耻,自私冷血,只顾着自己的理想,都忘了你的家人也在为你担惊受怕。

不是的,王赦使劲摇头,想哭又觉得自己没出息。不是这样的,他们是罪人没错,但罪人也有人权,人人生而平等,这是应有的权利。可他发不出声音来。抑或是声音淹没在四面八方嘈杂的舆论洪流中。

犯了罪的人有问题,杀了这些犯罪的人问题就解决了吗。

 

林一骏在旁边摇晃拍打,终于将王赦从支离破碎的自述中惊醒。他确实不太懂这个在电视台直播节目上牙尖嘴利给他难堪的律师是怎样的思路。身为精神科的医师确实并没有像普罗大众一样对精神疾病患者充满偏见,也同样希望患者能够融入社会不受歧视,但做到像王赦这样一个案子一两年只有两三万的酬劳还这么锲而不舍尽心尽力,他属实做不到。

他快把自己折腾得跟那些病患一样饱受歧视了,更不用考虑他的亲人家属。

圣人怎么配。

林一骏一边听到王赦嘟囔一句“她怎么就听不懂我在讲什么……”,一边眼疾手快地把烟灰缸推过去防止王赦迷糊中把烟灰弹进啤酒杯里,接茬,“婚姻不幸福啊?”说罢以一个同情者的态度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转过身,朝酒吧的飞镖靶走过去,脑子里思路很自然地转到了自己和宋乔平身上。

他们是模范夫妇,神仙眷侣,也会有时因为对待病患的理念不一致吵架。他本着医师职业精神和不时要遵从医院领导的迫不得已,不能说是敷衍了事,但也称得上尽职尽责,唯一的原则就是上班和下班分割清楚,但乔平不是,她永远会将自己全身心付出给患者及家属的,这样下去会先把自己耗干。

他晃晃脑袋,又扔出去一支,有点偏。

 

王赦也起身走过去接了一支飞镖,没见怎么瞄准就扔出去——他明明没喝很多却依然踉跄——然后正中靶心。他眼里只剩下一圈一圈的飞镖靶,仔细看都是一层一层的“道德”“舆论”“法律”“人权”,靶心是那个难辨对错的正义。

他一镖扎穿了正义的单薄外壳,背后是这世上无人能遑论对错的单薄嘶吼。

一个人犯下重罪不被世人接受,随意审判就可以被容忍。他想起在岳父家的醉话,用杀人来填补舆论人心,这世界也未免太荒谬。

 

上帝说,你们没有罪的人,用石头砸死她吧。

谁又敢动手呢。

 

律师脚下拌不清步子,还非要指着靶心跟医生炫耀,你看,正义也不过如此嘛。

林一骏在他乱舞的胳膊间隙里又扔一支飞镖出去,依然不太准,于是为了安抚一个喝醉的人而随口应和,是,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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