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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范闲和元仲辛一起被坑(x【八】

09

四月莺啼柳绿的天气里,开封城的大街小巷随着冒出的春芽一起的,还有一大堆不知从哪儿来的小商小贩。他们叫卖的如香皂白砂糖一类的新奇玩意儿之前从来没人见过。

所谓时间线,啰嗦确实啰嗦,但糊弄也确实好糊弄,能够勉强自圆其说的逻辑向来都能最终自洽,不然也轮不到神庙里的人前赴后继地拼自己的命去人工修正它。但范闲这人呢,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不是拼命打算纠正错误吗,我就小打小闹地给你制造更多麻烦。这种小事情完全不会严重到重启时间线,但总会让局面越来越有意思。总之要不然就干脆露面杀人一了百了,要不然就谈判商量处理对策,混乱才有机会,现在他在明人家在暗,总要先把人逼出来再说其他。

过了一周,真正卖出去多少不知道,但全开封的大街小巷里名声算是都传开了。元仲辛费劲发动了不少泼皮帮他跑腿,当然更少不了顺带再讹范闲一把。

 

果然没过几天,人就来了。

元仲辛范闲两个人坐在酒馆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酒馆里只有跑堂的在来回转悠,不见老板踪影。忽地打门边进来一人,相貌打扮和酒馆老板没什么差别,几个熟客看见这人进门都打了声招呼,他笑着弯腰点头算是回应。没怎么多犹豫就走到了两人这一桌,垂着眼睛躬身微微行了一礼,“小范大人好手段。”

范闲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才看出眼前这人和之前那个“和气生财”的酒馆老板气质并不相似。“诶,不敢当。”他摆手,指了指酒馆柜台,“您二位是……兄弟?”

“回小范大人的话,是克隆,不过没那么重要。”他似乎是轻笑了笑,又似乎只是平淡地叙述事实,依然前倾的身子,“等双胞胎不确定因素太多,不足以让他们铺开整个计划。”

一直晾在一边的元仲辛忽然插嘴:“之前给我们纸条的是你吧?”

“元公子好眼力,怠慢了。”他看起来不算惊讶,侧过身也行了个礼,只是眼睛一直不看人。

“那,聊聊?”范闲比了个“请”的手势。

“谢小范大人。”那人看起来依然很拘谨,落座也只挨了个凳子沿儿,“回二位,此次前来,我接到的命令是杀人。”

这边两个人都顿了顿。

范闲跟对面的元仲辛交换一下眼神,“杀谁?我?”

“回小范大人,是您二位,都是。”

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

“你们既然能派人来,何必还要费劲忽悠我们俩呢?”元仲辛往后仰了仰,换了条腿搭着,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全开封就这一家酒馆有这玩意,在他来见范闲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当然不知道,花生最早最早传入中国也是十六世纪往后的事儿了/轻轻】

那人还是微微低着头,似乎是在斟酌词句,停了半晌才开口:“回元公子,先斗胆问一句,您清楚重启时间线的具体后果吗?”

元仲辛一愣。他们的关注重点一直在“阻止时间线重启”这里,至于之后的事儿,还真没考虑过。但既然话头都挑到这儿了,说明他们迟迟不出手肯定跟重启的后果有关系。“这我打哪儿知道去啊。”元仲辛话里带着惯常的调侃,“总之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确实不是。当一条逻辑链真的被打断无法闭合,所有相关的人事都会被清理掉,神庙里的人如果被卷进来,也会跟着两边的世界一起陪葬。但他们想重启时间线这件事,严格来讲已经不能算是秘密了。以陆观年和陈萍萍的能量,完全可以做到让知情人变得更多从而使得这个计划彻底丧失落在实处的可能,只是他们还未轻举妄动。

撇开被他们认为是棋子的这些人不谈,神庙内部的观点也逐渐产生分歧。一派认为,神庙的出现就是为了使得后来的人类在自然的发展节奏下生活得不那么艰难,所以叶轻眉私自出逃打乱这种规律是不可饶恕的,纠正她的错误是在向后来人赎罪,就算牺牲神庙也在所不惜;另一派则将神庙的留存放在最高优先级,就算纠正时间线的计划流产了,只要神庙还在,总可以来日方长。

所以现在算是卡在这儿了。范闲听完这一串啰啰嗦嗦的大致明白过来,撑着下巴仔细琢磨,一时迟疑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眼下的情况,这人应当不是同归于尽派的,不然也不会露面。

“问个问题?”元仲辛最先打破凝固的空气,“这个人究竟做了什么?”

那人没立刻开口答话,转向范闲:“回元公子,不敢妄言,让小范大人解释更合适些。”

范闲一愣,继而笑笑,“如果我说,有一种东西不过尺寸大小,但能在转瞬之间取人性命,这种东西只有我有,我还用它决定了皇室的继承人,你相信吗?”自己说完也忍不住感慨这实在是过于降维打击。

元仲辛不是个人前露怯的人,没吭声,但眼神里分明写着三分疑惑七分有病。

“那换个问题,”范闲又问,“你相信人人生而平等吗?官家和你应当享受同样的权力什么的?”

元仲辛眼神里的三分疑惑只剩一分了,剩下两分是同情分。

“叶轻眉,也就是我娘,你说的‘那个人’,不仅有这个武器,而且真的决定了皇位的继承人,并且还向所有人宣传了她的人人平等思想。”范闲微微叹了口气,“她错在没有错,只是太超前了,她太心急。”

元仲辛眨眨眼,就凭这寥寥数语也能猜想这位传奇一般的女子大概不会有什么特别好的结局,一时间竟然也有点词穷,寻摸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词儿评价,最后只有点了点头。

范闲以为他对刚才的回答不以为然,也没多说,一面想着古代人思想受到历史的局限性,历史课本废话虽多但诚不我欺;另一面隐隐约约忍不住怀疑,社会的某一种发展套路真的是唯一的吗。他生活的这样历史重启的时代,竟然呈现了和上一次发展大致一样的框架。这种刻意,大概也只会是神庙的手笔。“其实你们已经干预很多了吧?”想到这范闲忍不住开口。

“回小范大人,都并不如这次影响大。”算是默认,“这个社会可以算是在我们的看护下运转的,之前也有过很多次派出使者传授文化,才会有广为流传的神庙传说。”

“只有她是例外?”

那人点点头。

对于掌控全局的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不可预测的变量。

这个庞大的社会模型走向由于不可控变量的出现已经偏离了预定值,实验员打算重新来过。

但人一旦过于傲慢就会忘记,对方也是人。

 

“说说你的来意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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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牙膏选手的FLAG果然又倒了_(:з」∠)_

不奢求多少人看了,我只跟自己搏斗希望能写完这篇……(x)

如果还在看就辛苦您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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